鲜辣的鱼辣椒里,细尝全是被赋予的深情
每次邀约朋友喝酒聚会只要是在家里,朋友们应邀之前都得问上一句,老曹来不? 老曹的下酒菜做的那叫一绝,特别是那到鱼辣椒,朋友们无不喜爱。
不知道老曹是从哪里学来的做法,每次做的鱼也不挑,大鱼小鱼好像没有什么区别,一律剥好洗净。
干锅点火把锅烧烫,再倒上那么些菜油,把锅里烧的香香的,油面上冒着青烟。再把打理好的鱼往油锅里那么一丢,锅里立马噼里啪啦的就炸开了花,鱼被油在锅里煎炸,用锅铲把煎得酥黄的鱼在锅里捣碎。
姜蒜末早就利落的切好放在一旁,老曹翻翻鱼看着差不多炸到酥黄,把鱼剥到一旁,油炸着姜蒜和着青辣椒倒下去,这些调料都给炸香了,再和被捣碎的鱼一起,混着油开大火炒,每次这个时候,大家都会赶紧提出要求,老曹,多炒会,炒起锅巴才好吃。
老曹笑着答应,青辣椒和着鱼碎末渐渐融合到一起,被炒得出了一层薄薄的锅巴,撒上一把碎的葱末,香味炸得人直馋,我放下酒杯,就惦记着老曹手里的那道鱼辣椒。
老曹把做好的辣椒端上桌,我赶紧拉开盘子,为这道“主食”让位,就着惠子酿的酒,再吃一口辣味冲鼻,香酥诱人的鱼辣椒,真是享受。
不止我,各位朋友自从菜上桌,赶紧对着菜下手,鱼辣椒颜色焦黄,青辣椒的面上都火煎起了一层深色的浮壳,鱼骨都被火油折服,放在嘴里一嚼,香脆可口。作为下酒菜真是再好不过。
酒酣之际我没抢过盆里的鱼辣椒,忿忿地抬酒敬了老曹一杯张口问道,你这做鱼的手艺那儿学来的?鱼这样做我还真是第一次吃辣且香。
老曹抬杯接了,一口闷下,得意得说,没吃过吧,这味道可是我家传的。我小时候住江边,家里兄弟姐妹有5个,父母都是老实到底的打渔人。
说是打渔人,但是我们这些孩子吃鱼肉的机会少得可怜,笼统没沾过几次。那些个大鱼,都得拿去卖钱,换了给我们这些孩子填口粮。但是有时候有点剩下卖不出去的、小得可怜的鱼苗苗,就会被我母亲拿来做添饭里,给我们补充下生活。
那会真是苦啊,老曹抿着酒慢慢说,天天就盼着那么点鱼苗苗,等我爹妈从码头回来,4.5个孩子赶紧跑上去围着鱼篮子,要是里面空的,就说明今天生意好,打上来的鱼都给卖完了,至少吃饭不成问题;要是还剩了几条焉巴巴的鱼苗苗,那几个兄弟姐妹都得跳起来欢呼,今天晚上肯定又能吃到妈做鱼了。
以前蒸饭都用那种顶锅来闷,妈提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期待已久的美味走到厨房,这时候是谁都不乐意走的,个个把厨房围得严严实实。
那会鱼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得上油炒,我妈把鱼破开,把杂的东西从肚子里划拉出去,天天在外面盯着日头晒,你晃个眼,都分不清楚厨房里手和鱼在那儿,就看见明晃晃的刀在那儿晃。
顺着明晃的刀终于找着我妈黑瘦的手,拿着鱼利落的翻过来划开鱼肚子,头上粗大的鞭子摇摇晃晃的摆,等晃到前面挡着鱼的时候赶紧手肘拨到身后,专心的对付起手里的鱼苗。
过会等鱼都处理好了,把鱼丢在饭上,饭熟了,鱼也熟了。等蒸了时候,掀开盖子,香味诱得人团团转,就在锅里放一点猪油、辣椒和盐。把鱼在饭锅里用筷子戳散了,伴着调料。几条小鱼苗,够得上一家五个孩子饱餐一顿。
那味道现在想起来都很鲜美,只是这种炒的,老曹拿筷子敲敲盘子,这炒得是后来家里条件稍微好点,但是耐不住孩子多,能让我们五个都吃上鱼的法子,还是我妈琢磨出来的。
怎么样,老曹说,你吃过那么多美食,我这儿这味道,你在别处都吃不到吧。
怎么可能在别处吃到呢,我夹起一筷子鱼辣椒细尝,这种带着父母深情的食物,永远不可能被别的味道代替。(图片来自网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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