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每个胃,都曾依恋过沙县
与地域认知无关,与正宗与否无关,我们又说起了沙县,就是那个遍地都是的沙县。 无可否认,我已经很少会再去路边的沙县了,因为各家店发挥参差不齐,有时候难免吃得一口油腻满心不爽。但也确实曾遇到过一两家,让我欣喜得当平日的小饭堂来对待。那些日子,独自一个人的时候,沙县真是个好去处,它的招牌像是有魔力一般,掩饰了独自吃饭的尴尬与无奈。
当感觉自己对于吃几乎无所欲求的时候,街边路过的“沙县”两个字在眼里忽然显得无比巨大。同时,脑子里如同泄洪般,开始争先恐后跳跃、流淌出各种香喷喷,油亮亮的拌面、炒饭、米粉、炖汤。这会儿,吃的欲望,不争气的膨胀,一门心思的改变路线直奔小吃店而入。 走进小店的,很多是一人食。他们是一些认真对待每一顿饭的“生活家”。不需要菜单,因为在打开店门前,他们早就在心里笃定的做出了选择。这个名字可是用几年时间尝试、筛选而出,最后的幸运儿。
与点餐的南方姑娘对暗语般,脱口而出,姑娘几句软软的福建话交代给厨房,如同在传递好吃的咒语,随后就是美妙的等待。尤其在晚餐时间,人们更愿意用这样一顿简单却绝对不糊弄的饭结束自己的一天。人们都相当悠闲。或者玩玩手机,或者干脆发呆放空,白天的郁闷委屈在黑夜里也暗淡下来,就等一句“好了~”,即可就把负面情绪完美删除。 “**来了~”南方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,细细弱弱,或许因为说出的是心里最想吃的东西,所以总是那么好听。对于一人食的人们,沙县就是妈妈的晚饭餐桌,风里雨里它一直在一个不奢华但足够暖和的地方等着我。
沙县小吃的品种多到可以按照几何倍数增加。光馄饨一种食材,就有拌、煮、炸、馄饨面、馄饨米粉,多到无法想象。各种食材,各种做法肆意排列组合。发一个关于沙县的朋友圈,发现回复里,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念念不忘的沙县小吃,重复率相当低,甚至还会有各种的“独家吃法”。
我们对于沙县小吃如此感同身受,或许因为它是我们一开始钱包里有钱下馆子的最初选择。那时候,即使囊中羞涩,还是可以舒服大方的吃好几个菜。它是生命最闪光的日子里,最温柔的记忆。是各种欲望还没膨胀之前,很朴素的满足。 一个飘香拌面你有没想起谁,一份柳叶蒸饺你有没有想起某一个空虚的夜。那些没听过名字的南方小吃,对于当年众多年轻的北方胃,是一种十分的好奇和吸引。
记得我最初吃沙县竟然是为了喝花旗参鸽子汤美容养颜,那时候我才只有18岁。是一个刚刚开始对自己马上变成二十多岁有点恐惧的女孩子。想想现在已经28岁的我,有点莫名的忧伤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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